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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14.圣光为迪亚克姆送来了礼物·牛啊！有牛啊！
「你对我儿子干了什麽！你这个该死的异族人。」
当鹿盔将军和迪亚克姆再次出现时，刚刚从翡翠梦境返回希利苏斯的大德鲁伊鹿盔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变化。
虽然只是刚刚踏上那暗影之路，但大德鲁伊对于生命力的感知何其敏锐？
他如护崽的老狮子那样咆哮着扑上去抓住了迪亚克姆的衣领，警戒者毫不怀疑老鹿盔下一秒就要对他使用「炎拳」。
但鹿盔将军拦住了自己的父亲，带着面具的他沉声说：
「别这样，父亲！迪亚克姆圣人只是给我们这些受难者提供了一个选择，我自愿追随他踏入暗影，是为了给这座要塞里正在受苦的兄弟姐妹们找到一条出路。
虚空的血肉诅咒可以把我们变回精灵形态，但绝不能由上古之神来主导这一切！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信任且心怀正义的支点，为我们施加那虚空奥义，以此，我才能把我的兄弟姐妹们带入他们的家人之中。
哪怕代价是我们必须身缠阴影，但艾露恩的光依然会在黑夜中照耀我们。」
「儿子啊！你别做傻事啊。」
老鹿盔急的跳脚。
他拉住儿子的手，大声说：
「你明知道你老爹不是那麽肤浅的人，不管你变成什麽样你都是我儿子，不要做那麽危险的事」
「那这样呢？」
鹿盔将军叹着气解开自己的面具。
又一次看到儿子那张巨魔脸，老鹿盔的拳头不自然的握紧，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继续维持自己慈祥的面容，但那不断青筋暴跳的眼角根本就压不住。
哪怕他心里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但这该死的巨魔脸实在有些.
「别难为自己，大德鲁伊。」
伊瑞尔在旁边看着这一万多岁的老爷子表演「颜艺」，她怕老鹿盔急火攻心抽过去，急忙劝说道：
「大家都知道你们这些德鲁伊人最好了，根本不会以貌取人，大家也都相信你对家人的关心和爱护发自心底，但鹿盔将军这是得病了呀。
生了病就要看医生！
咱不能顽固的只寄托于信仰吧，那是盲流和愚夫才做的事啊！
你要相信迪亚克姆圣人的保证，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又能见到你乖儿子啦。」
「是的，父亲，我只是生病了而已。」
鹿盔将军重新戴好面具，宽慰道：
「就像是我小时候因为贪玩掉入水中差点淹死，那时候您也对我说过，病症好了我就会恢复健康，请您耐心点，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回到我们的家中。」
大德鲁伊很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很难在短时间内说服自己目视着儿子踏入黑暗，便又回头看向迪亚克姆，说：
「你的光暗道义水平到底如何？别把我孩子带进沟里去！
这种追随道义前进的情况非常危险，他等于在追随着你这位持火者在黑夜中前进，一旦你走歪了路，跟随你的人都会遭遇到可怕的危险。
塞纳里奥教团出过类似的事。
那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还在警醒我们。」
「我不能保证战战兢兢的我一定能走到光的对岸。」
警戒者温声说：
「但我已决定在直面『千眼之魔』时完成我的光暗道途试炼，您的儿子只是初入黑暗之中，尚未选择真正追随我的道义，因此您和他都还有时间，若我不幸死在了克苏恩带给我的黑夜之幕中，那您还有机会将您的孩子带回阳光之下。
说到这里，您与黑鸦王协调的如何？」
「我们刚刚邀请了几位林精贤者抵达海加尔山，滞留在德拉诺的德鲁伊们也将学成归来，保护人民是黑鸦王和翡翠之心的第一要务，他们抽不出时间前来希利苏斯打仗。」
这几天在梦境里来回跑的老鹿盔有些憔悴，他说：
「不过，那些该死的赞达拉巨魔既然派了人要直面虫群，那麽我们倒不必将银翼哨兵全体带来，拉图修斯大师已得到了黑鸦王的授权。
月亮守卫和守望者会作为精锐部队参与到这场对抗黑暗的战争里，我本人也会带领一支德鲁伊先锋参与其中。
我们的银翼将军也会带领一支月之祭司过来。
但.」
老鹿盔犹豫了一下，这个长着翠绿鹿角的精灵上下打量迪亚克姆，他说：
「我参与过千年前的流沙之战，那一战黑鸦王亲自统率十万精灵先锋，还有守护巨龙的协助才击退了虫人的大军。现在这场由你发起的战争在参战人数方面少得可怜，你又该如何攻破虫人的黑暗神庙呢？
看你这几天不紧不慢的样子，我感觉你似乎毫不担心攻坚问题，到底是你不擅长战争谋划，还是你信心十足早有准备？」
「我在等待。」
警戒者对老鹿盔回答道：
「我们德莱尼人也有一支军队在前来的途中，我们很快就会出发前往甲虫之墙，他们一定能赶上这一战。
我觉得黑鸦王或许也该进行战争动员了，在魔瘟灾祸的尾声，那些正在磨砺爪牙，蓄势待发的恶魔们大概率就会开始它们渴望的二次入侵了。
到那时东部王国局势如何我不敢断言，但你们卡多雷肯定要首当其冲的遭受重击。」
「也是，若过于专注魔瘟的恐慌，必然会让我们在恶魔的打击中顾此失彼，这仅仅是污染者用于削弱我们的诡计。」
鹿盔的表情变的严肃，他说：
「那若战局不利，若这个世界也需要帮助.」
「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迪亚克姆在胸前划了个三角圣徽，他说：
「不管以前咱们关系如何，但只要你们在恶魔面前绝不低头，那麽我们就是朋友了！艾瑞达的屠魔利刃永远为正义的同行者出鞘。」
————————
「我感觉我的理智正在崩溃，虚空在啃食我的思绪，当我塑造它的血肉时，虚空也在往我脑子里不停的加入很有破坏性的『灵感』。」
又一天深夜，在离塞纳里奥要塞有点距离的沙漠虫巢边，迪亚克姆结束了今晚的「学习」。
他揉着额头对守在身旁的奈丽说道：
「学习虚空的力量需要的不只是天赋，还有精神，正常的精神在它们眼里就像是支付学习的费用，我每多掌握一点，我的精神就崩坏一分。」
「但实话实说，你今天做出来的这个『东西』最少有点人样了。」
大主教指着眼前沙地中趴在那的其拉虫。
她并不是在讥讽，而是实话实说，这头被迪亚克姆从附近虫巢「徵召」来的虫子这会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它甚至已不再维持异种虫的基础外形，而是被整体重塑血肉化作一头奇怪的生物。
以蹄状的粗壮双足支撑，整体呈流线型，前肢化作角质的黑色撕裂刺刃，与躯体连在一起的嘴巴满是剃刀般的牙齿，在嘴巴两侧还有狰狞如「牛角」一样的骨质弯曲尖刺，保留着两对鞘翅却已无法飞行，只能支撑躯体进行近距离的跳跃。
在躯体上方还有骨质切割利爪，骨刃狰狞在咬住猎物时只需肌肉发力就能造成无法治愈的撕裂伤。
它还有包裹角质骨甲的尾巴。
在迪亚克姆的注视中，这东西蹦蹦跳跳的适应着新的躯体，环绕着他这位「造物主」发出初生的啼鸣。
「这肯定不是你心血来潮就做出来的生物，它明显有某种潜在的猎杀逻辑。」
奈丽可是生物学大师，她蹲在地上取出一块肉丢给这个新生命，又在沙漠的月光照耀下抬起头看着迪克，问道：
「所以它叫什麽？」
「跳虫.我叫它『跳虫一号』，但它实际上还是一头异种虫，我只是重塑了它的血肉，并没有深入修改它的生命本质。
这意味着在其他异种虫眼中，它虽然已截然不同，但依然是『同类』。」
迪克看着自己用血肉诅咒「捏」出的东西，他说：
「它本应该还身披坚固的角质盔甲，但可惜这虫子的生命力太过薄弱，无法支撑它拥有那麽夸张的战斗器官，只是形似而已。」
「不要这麽妄自菲薄，迪亚克姆，初学血肉诅咒就能塑造出这种潜力巨大的新生物，已经证明了你在虚空之道上的天赋。」
暗影之语也在迪亚克姆耳边发出感叹，它带着一丝好奇的催促道：
「你的精神中明明还有整整一套针对『虫群』的血肉改造，绝对可以将现在这样的其拉虫修改为更具侵略性的形态，甚至为它们量身打造一套更符合它们文明需求的智慧体系。
在你干掉克苏恩之后，完全可以夺取这支其拉虫的统治权！
由你来亲手为它们规划生命进化的方向，唔，无光之海一定会因为这次惊世骇俗的创造而受益。」
「我可以，不代表我愿意。」
警戒者拒绝了暗影之语的蛊惑，他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虫巢，对自己的「造物」命令道：
「决定就是你了，跳虫一号！去，向我展示你的战斗力。」
「嗷！」
跳虫一号收到了造物主的指令，它吞下奈丽丢给它的肉块，快速消化后挥动鞘翅，让它以跳跃飞行的姿态冲入了曾经的「家」中。
只用了一击就干掉了一头茫然的工虫。
它脑海里只有强大「造物主」的命令，它不停的进攻着身旁的一切生命，在杀死了七头工虫之后终于引来了虫巢卫士的注意。
几头凶狠的兵虫杀过来围攻跳虫一号，最终在奈丽惋惜的注视中，跳虫一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和三头兵虫同归于尽，它残破的尸体也被其他工虫拖回了巢穴里，作为虫卵孵化的养料。
「这样不会造成虫群的基因污染吗？」
大主教拨了拨头发，回头看着迪亚克姆，警戒者一边在胸前划着名圣徽，为跳虫一号的死亡悼念，一边摇头说：
「它只是被重塑了血肉，我说了，它的本质依然是一头其拉工虫，虫群基因并未有变化，在血肉诅咒的整套体系中，我还没有学习到那麽深奥的程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未来如果你想的话，真的可以凭空创造一个新的虫群文明？」
大主教瞪大眼睛，说：
「血肉诅咒的威力这麽强悍？」
「这可是『造物学』的范畴，奈丽。」
迪亚克姆伸手拥抱自己的老可爱，他低声说：
「虽说六原力皆有创造之能，但虚空在造物方面是真正的大师，如今艾泽拉斯除了精灵丶巨魔和牛头人外的其他种族衍化皆有它的深度参与。
泰坦们在艾泽拉斯试图制造出完美生命，但虚空破坏了祂们的计划。
你所眼见的整个世界都是虚空『创造』出来的，虽然虚空阵营的出发点肯定是坏的，但被阴差阳错的执行好了圣阳还没找到他们吗？」
「几分钟前就找到了，但我用心观察『跳虫一号』的死亡角斗呢。」
奈丽笑了笑，指了指前方黑夜下深邃的沙漠，说：
「他们就在那，正沿着道路向这边过来。加尔鲁什和他的玛格汉部落，以及他们的新朋友，一群长着牛角的强悍生命，或许就是你说的牛头人。
不过它们的样子很狼狈。
其中很多牛头人都在咳嗽，还有人被装在巨兽拉动的车上。
它们也被魔瘟感染了，或许是来寻求帮助的。不过牛头人居然可以通过卡多雷精灵在菲拉斯的岗哨，看来这两族的关系还挺亲近，至少不是敌对。」
「整个卡利姆多都是暗夜精灵的地盘，牛头人在这里讨生活怎麽可能和人家交恶？据说上古之战后，是由大德鲁伊玛法里奥亲自安置卡利姆多的生物。
牛头人或许得到了和野猪人与熊人一样的生命眷族待遇。」
警戒者耸了耸肩，说：
「走吧，我们去迎接他们。」
他召唤出自己酷炫尊贵的幽灵虎，抱起奈丽冲入沙漠之中，迅捷幽灵虎的奔跑速度真的迅如疾风，就像是沙漠中吹起一阵风沙般，风驰电掣的载着警戒者在数分钟之内抵达了那长长的车队附近。
「是警戒者！」
前方领路护卫的玛格汉大先知盖亚拉欢呼了一声，克乌雷之盟的兽人战士们顿时高声呼唤起来，让疲惫的牛头人们也打起精神。
待迪亚克姆上前，满脸风霜但得到了新战斧的加尔鲁什和其他人站直身体，用兽人的礼节向德拉诺的圣人致敬。
两名火刃剑圣也在其中。
但这些人的状态确实不怎麽好，就像是逃难出来一样，尤其是那些牛头人的科多兽大篷车，几乎载满了它们的所有家当。
「凄凉之地出事了？」
迪亚克姆疑惑的问道：
「血蹄氏族应该是那里的霸主才对，是半人马把你们赶出来了？」
「是，但又不是。」
加尔鲁什叹了口气。
他知道迪亚克姆圣人是先知，所以并不在意他知道半人马的事，他一边带着迪亚克姆去见牛头人的酋长，一边低声解释道：
「在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凄凉之地的半人马虽然猖獗但并没有超出血蹄氏族可以对付的极限，因为是牛头人的祖地，所以它们不希望暗夜精灵插手两族的纷争，我们过去之后也协助血蹄氏族狠狠打了几场胜仗。
眼看着就要把半人马赶回它们的领地里，但就在前些日子，情况发生了变化。」
「半人马复活了！是邪恶的通灵法术。」
盖亚拉接话说道：
「生效范围笼罩了整个凄凉之地的所有墓穴，那些被杀死的半人马甚至是很久之前埋葬掉的半人马全部复活了，那些死灵半人马还有智慧，它们在各自时代的战争可汗的带领下进攻生者。
亡灵们不但进攻牛头人，甚至连活着的半人马也不放过，简直是一场屠杀。
那些半人马的机动性太可怕了，就在我们反应过来时，整个凄凉之地就像是被一场剑刃风暴扫过去。
活着的半人马被迫退入了它们的圣地长矛谷，血蹄氏族也在我们和塞纳里奥教团的帮助下逃离了已成死域的凄凉之地。
凯恩酋长委托他的好兄弟哈缪尔·符文图腾大德鲁伊护送老弱前往金色平原暂避，他自己带着族中的战士前来支援希利苏斯的战争，当然，他也是想要从您这里获得一份支援。
魔瘟虽然无法转化牛头人，但却会让它们持续虚弱，这也是牛头人在死灵半人马进攻下节节败退的原因。」
「现在整个凄凉之地都被暗夜精灵的哨兵和祭司们封锁了，但他们是出于好心。」
加尔鲁什左右看了看，低声说：
「在我们撤离前，兰特瑞索和萨穆罗冒险对半人马的长矛谷进行了一次侦查，剑圣们发现很可怕的事。
那些活着的半人马正在加入燃烧军团！
我听说，半人马的祖先好像和污染者塞纳留斯有些关系，总之，它们被死灵半人马吓坏了，只能祈求它们的祖先开恩，污染者巴不得这个世界多出一夥半恶魔呢。
那地方很快就要进入恶魔半人马和死亡半人马的疯狂厮杀里了。
燃烧军团就要来了！
半人马的堕落只是个开始。
那些野蛮人让我想起了喝下魔血的兽人，真该死！我们想阻止来着，但我们势单力薄，最终也只是救出了一些被囚禁的半人马长老和一些老弱妇孺。
它们在菲拉斯和我们分道扬镳，去了野猪人的地盘避难。」
「嗯。」
迪亚克姆点了点头，凄凉之地的情况快速恶化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污染者的耐心不多了，恶魔入侵艾泽拉斯的大幕拉开已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您就是我的加尔鲁什兄弟一直在赞扬的迪亚克姆圣人吗？」
背负着巨大图腾的凯恩·血蹄酋长声若洪钟，它低着头看着人形态的迪亚克姆，觉得这和加尔鲁什说的那个高大威猛的异族圣人没有丝毫相似。
迪克取下了幻容胸针，让自己重新成为半巨人，这下，凯恩酋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嘛。
这种拳上能站人，双臂能跑马的好汉子才配得上「圣人」的称呼。
牛头人和它们的外表一样憨厚直爽，藏不住事，因此在简单交谈之后，凯恩就愁眉苦脸的对迪亚克姆说出了它的请求。
「我们的萨满大师玛加萨·恐怖图腾对魔瘟束手无策，她建议我们寻找远在破碎群岛的远亲高岭部族帮忙，但卡多雷的夥伴告诉我们，高岭部族也被魔瘟折磨。
我听精灵好友说，您手中有治愈魔瘟的方法？」
「有的，而且你们不用担心，卡多雷国度的德鲁伊们很快就能掌握对退化孢子的操纵控制。」
迪克宽慰道：
「以你们和他们的友好关系，他们会竭尽全力治愈你们，不过希利苏斯的战争很危险，你们或许不该加入其中。」
「其实我也不想来的。」
老牛不愧是老实人，听到警戒者劝阻，它也不知道客套一下，叹了口气，甩着尾巴就实话说：
「我们人少，根本经不起打仗的折腾，但我的兄弟德兹科一个劲的说它听到了安舍的旨意，说我们一定要来到这片沙漠才能寻找到希望。
我被它烦的实在没得办法，又想着既然是太阳神发话没准确有其事，所以带着战士们过来碰碰运气，顺便护送我的玛格汉兄弟们。
加尔鲁什他们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牛头人对待朋友向来真诚，他们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哦，德兹科是『逐晨者』部族的酋长，我们称呼它为『烈日行者』，其他牛头人信奉大地之母，但逐晨者部族信奉太阳之神安舍，但那个健壮的如科多兽一样的好战士却在来的路上病倒了。」
血蹄酋长带着迪亚克姆去了科多兽大篷车中，指着里面躺着的一名健壮的牛头人，说：
「它病的很重，似乎魔瘟在故意针对它。」
「这是邪能对圣光的恶意，血蹄酋长，这说明德兹科酋长确实得到了原初之光的旨意。」
迪克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牛头人不但是个圣光行者，而且和他一样是一位「烈阳先驱」，只是这牛头人的传说职业传承并不完整。
在它们的信仰中，圣光被冠以「太阳神」的称号，和鸦人的那边情况差不多。
牛头人的圣光教义还停留在「万灵崇拜」这个层次，别说和德莱尼人的教会水平比了，哪怕和人类那边比都差远了，但泛灵论有泛灵论的好处，最少牛头人之间的职业体系并不死板，而且兼容并包几乎是百花齐放。
就凯恩·血蹄带来的这些牛头人里就有战士丶萨满丶德鲁伊和眼前这些信仰圣光分支的大黑牛圣武士们。
各个身怀绝技，不容小觑。
「愿圣光保佑我的信仰兄弟！」
警戒者伸出手放在烈日行者的肩膀，温暖的圣光在这一瞬化作神圣的光环向外扩散。
在血蹄酋长惊讶的注视中，它重病的兄弟肉眼可见的恢复，而周围那些被魔瘟折磨的牛头人们也因为圣光的治愈而获得了更多生命力加持。
这无法治愈魔瘟，却可以让它们更顺利的坚持到塞纳里奥要塞，那里有老鹿盔邀请来的一名林精贤者坐镇，能给它们泡种子水喝。
魔瘟不会让拥有生命赐福的牛头人血肉退化，因此它们不需要服用种子，只需要喝下治愈之水就能很快康复。
「安舍啊！我见到了真正的『烈阳先驱』！」
在数秒之后，被魔瘟折磨的德兹科酋长睁开了眼睛，它看到了迪亚克姆的那一瞬便高喊起来：
「您是安舍的使者，您被太阳神派遣来向我们传达希望！安舍向我预示战争的时代即将到来，唯有团结在您的身旁，牛头人才能坚持到下一个和平时代的到来。」
它颤颤巍巍的起身，以虔诚的姿态半跪于警戒者脚下。
逐晨者部族的牛头人战士们原本对酋长的执着还有疑惑，但在看到迪亚克姆的圣光如阳光那样变化时，它们也高呼着「安舍」之名跪倒在了迪亚克姆身前。
这一幕让迪克都疑惑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虚弱的声音在提醒他：
「圣光看到了虚空对你的诱惑，祂急了，祂也在展示自己的慷慨，祂怕你被虚空拉入无光之海中。你可真受欢迎，迪亚克姆。」
「阿古斯尊主？您还好吗？」
迪克在精神中询问道：
「您已好久没有与我对话了。」
「我只是睡一会，但我在这里更清晰的听到了艾泽拉斯的呻吟，我的姐妹很痛苦，这里距离祂很近。」
虚弱的阿古斯星魂说：
「帮帮祂，迪亚克姆。」
「您休息吧，很快！再过几天，我就会让您和您的姐妹相聚。」
迪克答了句，随后有些无奈的看向笼罩自己与眼前逐晨者部族的圣光。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
「不必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我又没打算抛弃圣光，不用和虚空比『慷慨』，您赐予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您送来的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请勿担心，光影的试炼已行至尽头，我很快就会回到您的光明之中。」
圣光跳动着似是回应，祂化作更活跃的午夜阳光向外奔行扩散，似乎照亮了这个黑夜，让牛头圣武士们更加虔诚。
「何必那麽虚伪呢？迪亚克姆，你明明已经动心了。」
暗影之语在光中发笑。
它说：
「若不动心，你也不会连续好几夜都在孜孜不倦的学习血肉诅咒的奥秘，我等给你的是通往『造物主』之路，圣光给不了你如此慷慨的恩惠。
祂知道自己已处于劣势，现在想要挽回却只能拿出一群病殃殃的大黑牛送给你作为追随者。
哈哈哈，圣光在这个世界的势力远不如我等虚空浑厚。
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不错吧？警戒者。
但虚空很有耐心，虚空不会让你现在就做出回答，克苏恩在鼓动虫人们准备战争呢，它也意识到了危险将至。去吧，拿下它！踩着它的尸体，荣登虚空『神选』的尊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