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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张玉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模样有些癫狂，“那加了盐的大米吗？我就说你们怎么昨天走路都要去一趟县里，原来就是为了买东西回来陷害我！”
于念安惊叹于她的厚脸皮，有些无语，这是大米的事吗？
“张玉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承认吗，那钱票，还有蛤蜊油，总不能也是我放你箱子里的吧！”
“就是，人小同志就没来过知青所几次，哪儿来的时间做这些事？”李芳这会儿站出来，替于念安说话，“更何况，我那晚从箱子里拿钱票的时候，你就在场。”
如今墙倒众人推，根本没人信张玉兰的说辞。
眼见大势已去，她只得红着眼眶，跌坐在地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叶啸走过去，无视掉她这副表情，冷声道：“若你觉得是我们陷害了你，待会儿等公安来了再做定夺也不迟，是非真假，我相信终有判断。”
“你们，报警了？”张玉兰的声音变得尖锐，表情也跟着扭曲起来。
“不然呢，毕竟是闹了贼，偷钱偷粮偷吃的蛀虫，不交给公安怎么行？”
叶啸说的理所当然，旁边的大队长听了这话，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血压又升了上来，他就说，这小子刚才好半天没跟上来，原来是干这事儿去了，看来，今后还得给公社那边再加一条规定：电话不许私人借用！
“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张玉兰仿佛已经预见自己的结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得手那么多次，都没有暴露过，怎么今天突然栽得这么彻底。
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圈，这些时日认识的知青们，都纷纷别过头小声议论着，更有些人，脸上满是鄙夷。
再看向于念安，这会儿她还被顾深护在身后，凭什么她还能安然无恙在这里看自己的笑话？
此时，张玉兰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执着去给自己做无力地辩解，反而想着能拉一个作陪也行，反手指向于念安，将她跟顾深的关系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张玉兰，你发什么疯呢！”
林芝气急，她真是没见过一个人能坏到这个地步，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胡乱攀咬别人。
张玉兰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说完于念安，转头又看向林芝，“还有你，林知青，跟叶知青两人也是不清不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晚这一瓜接一瓜的，老知青们都目瞪口呆，不过平日里确实是见着林芝跟那两名男知青关系不错，连伙食都是一起搭伙，在张玉兰的刻意引导下，已经有人开始怀疑。
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何况这乱搞男女关系的又不是他们自己。
倒是李芳，听了这段发言，冲上去差点就要给人揍一顿。
“我呸，你个黑心肝的，林知青待人和善，张弛有度，平日出门大伙儿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算是要污蔑人，也得找个更合适一点的理由吧！”
“就是，你这妮子，怎么能胡说呢。”人群当中传来一位大婶的责怪。
于念安扭头看去，有些面生，不认识。
还是顾深从记忆中想起了这人是谁，而后跟于念安解释道：“这是之前带林芝一起上工的那位婶子。”
这婶子一插嘴，就停不下来，连带着当初地里那点小插曲也拿出来说了。
众人一听，原来这张玉兰以前就用过这招污蔑过林芝，这样来看的话，如今她这番攀扯就显得格外无力与牵强。
而经过婶子的打岔，反而没人去在意先前说的于念安跟顾深这事儿，毕竟也不熟。
算是侥幸吧。
于念安暗自松了口气，她刚才还在想，若真被人问起，要怎么糊弄过去呢，顾深她是不知道，可自己心里那点心思，估计藏不太住。
知青所里的热闹，随着公安的到来，又安静下来。
“谁报的警？”
叶啸从人群当中举手，“我，我报的！”
接着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几名公安同志走过来，看见地上坐着一个，而旁边还有被劈开的箱子，有些疑惑。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大队长一看这情况，也不好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忙上前赔笑道：“同志，让你们看笑话了，这，真是，说出去都让人羞愧！”
他将张玉兰盗窃这事儿如实说了出来，还有徐主任搜出来的物证也交了过去。
见那钱票上确实写着李芳的名字，那几名公安里走出两人，去到屋里，开始翻找其他的物证。
不过张玉兰偷来的东西基本都吃光了，唯一还没来得及销毁的都在这个箱子里，也找不出别的来，至于李芳说的那个有划痕的锁头，倒是找到了撬锁工具。
是张玉兰放在衣柜里的一枚扁头发卡。
上面的磨损痕迹跟锁口处的一致。
眼下正愁找不到典型拿出去示众，这盗窃一事，刚好解了他们公安的燃眉之急。
跟大队长那边确认了身份信息后，公安就准备带着人和搜出来的证据离开，张玉兰突然躺在地上开始撒起泼来，公安碍于她是女同志，又实在不好下手将人强制架起来。
徐主任见状，走过去，把人摁住，苦口婆心的劝着，“张知青是吧，你这样耍赖也不是个办法，咱不能给公安同志添麻烦不是？更何况，这让旁人看了平添笑话，你若真觉得是被冤枉的，就该好好让公安同志将这事查个清楚，我想，他们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
但她的这番话，显然没有被张玉兰听进去。
最开始只是以为会去林场下放，可如今公安都找来了，那是要坐牢的！
张玉兰十分不甘心，看向于念安林芝等人的眼中，满是恶毒，用手指着他们几个，“行啊，要走，一起走，把她们几个都带上，乱搞男女关系，败坏社会风气！”
公安一听，还有额外收获？立马挨个看去，但这个时候，大队长突然上前将他们给挡住，脸上的笑也收敛许多。
“公安同志，可别听她胡说，这几个孩子就是平时关系好了些，上下工一起走，也好互相有个照应，绝对不会做那些事的。”
有了大队长的保证，几名公安半信半疑地看着张玉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然有！”张玉兰尖着嗓子，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看向顾深，“我亲眼见到过，顾深跟于念安，大半夜的偷偷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