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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业,你醒醒!”
林元庆不顾楚世昭的阻拦,踉跄着扑上前,试图抓住儿子的肩膀。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碰到林承业,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整个人摔倒在地。
“*......“
林承业低声呢喃一句,好像恢复了一点。
但下一刻,他眼中眸光一闪,赤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元庆。
目光恢复冷色。
“林元庆,就你,也配当我父亲?”
“你说什么?!”“
林元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儿子说的话。
他挣扎着爬起来,声音颤抖,“承业,我是你爹啊!你到底怎么了?”
楚世昭眯起眼睛,手中银针微微一颤。
他猛然想起母后曾提过的西凉秘闻。
九头蛇蛊,一种能吞噬人心的邪术,中蛊者若意志不坚,便会被蛊虫操控,沦为行尸走肉。
而林承业此刻的状态,分明是蛊毒爆发的征兆!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玄冰玉佩“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无数细小的冰晶飞溅而出。
冰晶悬浮在半空,瞬间将林承业周身笼罩。
“嘶??”
林承业身体猛地一僵。
蛊虫的活性似乎被暂时压制,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殿下,快!”
“趁现在!”
李霸天不知何时冲了过来。
他手中玄铁剑高高举起,直直劈向林承业的天灵盖。
“住手!”
楚世昭大喝一声,却已来不及阻拦。
剑锋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斩下。
正当众人以为林承业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
下一刻,原本神志不清的这家伙,竟突然侧身一闪,及时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虽然躲过了致命位置,但他的肩头仍被残余的剑气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随着黑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林承业七窍中同时窜出黑血。
李霸天手腕一翻,剑锋再次横扫而出,直取林承业的咽喉。
“够了!”
楚世昭身形一闪,挡在两人之间,手中银针化作一道寒光刺向李霸天的剑身。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
李霸天手中的玄铁剑被震得偏离方向,深深插入一旁的石壁中。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李霸天瞪着楚世昭,满脸的不解。
“这小子已经不是人了,你还护着他?”
“他是林叔的儿子!”
楚世昭咬紧牙关,“就算中了蛊毒,也还有救!”
就在这时,林元庆突然踉跄着站起身,手腕一翻,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洒落在地,地面瞬间浮现出一片复杂的转生阵图。
林承业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倒下,喃喃道,“二十年了......终于等到王室血脉!”
楚世昭心头一震。
只见玄冰玉佩的残片自动飞起,嵌入阵图的阵眼之中。
一道刺眼的白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密室深处。
那里竟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上百具冰封的西凉遗骸,每一具遗骸的胸口都刻着苍狼图腾。
“这是......”
李霸天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玄铁剑几乎握不稳。
“西凉的狼兵……………”
楚世昭低声呢喃,目光落在林元庆身上,“林叔,你到底在干什么?”
林元庆缓缓站直身体,一脸凝重的看向楚世昭。
“世昭,你可知暗夜教为何追杀西凉遗脉?”
“因为只有王室血脉,才能唤醒真正的狼兵!”
“而你......就是那把钥匙!”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一声巨响从地底传来,众人脚下一空,竟齐齐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
寒气扑面而来,刺骨的冷意几乎要将人冻僵。
楚世昭稳住身形,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冰窖四周,竟钉着三百具北狄战俘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里面爬满了带着符文的尸蛊!
“哈哈哈哈!”
林元庆仰天狂笑,声音在冰窖中回荡。
“果然,用楚家血脉浇灌,就能唤醒真正的西凉狼兵!”
“世昭,你的血,将是最好的祭品!”
楚世昭猛地转头,只见林元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刀锋直指他的胸口。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感到脚下冰面传来一阵异动。
一滴鲜血从他指尖滑落,滴在冰面上,瞬间晕开一片猩红。
“轰!”
冰窖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冰封的遗骸齐齐睁开双眼。
为首的一具银甲女将缓缓起身,单膝跪地。
“末将霍青凰,恭迎少主归位!”
她手中长枪一抖,枪尖挑飞一只扑来的尸蛊,冰晶残光与玉佩碎片遥相呼应。
“T?A......“
楚世昭喃喃自语,目光落在女将的脸上。
那张脸,竟与他有七分相似!
他心头一颤,猛地看向一旁悬浮的冰棺,只见棺中玉牒上浮现出一行文字。
“永晋三年,长公主霍云歌冰狼骑殉国。”
“KAI......“
楚世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玉牒上与自己名字同音的记载。
就在这时,玉牒背面缓缓浮现出一幅画像??那张脸,竟与他记忆中的生母一模一样!
“殿下,小心!”
李霸天突然大吼一声。
只见林元庆笑着挥下弯刀,刀锋直逼楚世昭的后心。
刀锋直扑楚世昭的后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霍青凰长枪一横,林元庆被震退数步。
他踉跄着稳住身形。
“好个霍青凰,死了二十年还能护主,看来王室血脉果然名不虚传!”
楚世昭转过身,看向林元庆。
“林叔,你费尽心思引我入局,就为了这所谓的狼兵?”
他手指轻抚玄冰玉佩,目光却扫向冰窖顶端。
那里,一道木鸢残影悄然掠过,机关齿轮的轻鸣隐约可闻。
林元庆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弯刀翻飞间带起一阵腥风。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暗夜教要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你体内的血!”
“这冰窖不过是第一步,真正的杀局在三十里外的烽燧堡!”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脚,冰面轰然碎裂,数十只尸蛊嘶吼着扑向众人。
霍青凰身形一闪,链枪如灵蛇出洞,枪尖连挑数下,瞬间将扑来的尸蛊撕成碎片。
她冷冷扫了林元庆一眼。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冰狼骑面前放肆?”
“少主,那木鸢是暗夜教的眼线,烽燧堡怕是已有埋伏。”
楚世昭眯起眼睛,抬手一挥,袖中飞出一枚银光闪烁的袖箭。
箭尾拖着细若游丝的银线,直追木鸢而去。
银线缠住木鸢残肢,猛地一拉,机关鸟应声坠落,砸在冰面上摔得粉碎。
他低头一看,木鸢腹中齿轮仍在微微转动,隐约反射出三十里外烽燧堡的轮廓。
“机关术......”
李霸天啐了一口,猛地扯下背后陨铁匣,手掌一拍,学风如雷。
铁匣轰然变形,眨眼间化作一柄九尺陌刀。
他大步上前,刀锋狠狠劈向一具北狄残甲,刀身嵌入甲胄瞬间,铭文骤然亮起蓝光。
残甲竟自行拼凑,组成一道临时阵,挡住了冰窖上方骤然射下的数枚火流星。
“轰!轰!轰!”
火流星撞在阵上炸开,热浪席卷冰窖,逼得众人连退数步。
李霸天咧嘴一笑,扛起斩马刀。
“老子这匣子可不是白背的,暗夜教想玩火,老子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转头看向楚世昭。
“世昭,这地方不妙,咱得赶紧杀出去!”
楚世昭点头,目光却落在霍青凰身上。
“烽燧堡有三重千斤闸,如何破阵?”
霍青凰冰枪点地,寒霜顺着枪尖蔓延,瞬间冻住脚下冰面,墙内齿轮组的轮廓隐约浮现。
她冷声道:“机关虽精,终有破绽。”
话音刚落,霍青凰突然上前,手腕一翻,掷出一枚巫血罗盘。
罗盘悬空,指针飞旋,血光映照下,霍青凰眯眼低喝:“戌时三刻,巽位缺口!”
楚世昭会意,袖中机关弩骤然齐发,七十二支铜如流星划过,精准卡死墙内传动轴。
三重千斤闸轰然松动,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霍青凰长枪一挥,率先踏入。
“随我来!”
通道尽头,一座巨大的青铜浑天仪映入眼帘。
百名工匠被铁链穿骨,鲜血如溪流般汇入仪器底部。
仪器每转一圈,地面便微微震颤,仿佛远处烽燧堡又拔地而起。
霍青凰枪尖一挑,血槽应声崩裂,仪器中滚出一道身影。
那人披着黑袍,面容枯槁,竟是假死二十年的西凉大祭司!
“桀桀桀…………”
大祭司缓缓爬起,眼中闪着诡光。
“霍青凰,楚世昭,你们来得正好!”
“这血饲机枢已成,北狄疆域尽在暗夜教学中!”
他猛地一拍浑天仪,堡垒轰然震动,顶部石块纷纷坠落。
楚世昭瞳孔一缩,猛地割开手掌,鲜血滴在浑天仪上。
狼瞳骤亮,古机关似被唤醒,塌陷的石块竟自行拼凑,化作一头巨狼形态。
霍青凰跃上狼首,链枪高举。
“西凉儿郎,随我裂天!”
石狼咆哮,撞开堡垒残壁,众人冲入夜色。
战后,硝烟散尽,楚世昭站在浑天仪前,目光落在核心处一块冰晶镜上。
镜中,他生母的身影与暗夜教主诡异重合。
霍青凰伸手触碰镜面,记忆如潮水涌入。
二十年前,冰狼骑护送的不是公主,而是双生子!
镜中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与楚世昭怀中玉佩共鸣。
玉佩光芒大盛,化作钥匙形状,指向雪渊深处。
就在此时,堡垒废墟中传来一声低笑。
大祭司竟未死透,他拖着残躯爬起,手指遥指楚世昭。
“双生子………………好一个双生子......真正的秘密,还在雪渊等着你!”
他话音未落,身躯轰然炸开,血雾弥漫中,一道黑影急速掠向远方。
楚世昭心头一震,顾不得这边的大祭司,连忙转头看向霍青凰。
只见她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在方才的爆炸中受了内伤。
他连忙上前扶住她,急声问道:“将军,你怎么样?”
霍青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目光却紧紧盯着大祭司消失的方向。
“少主,那老贼诡计多端,只怕还有后手。”
“雪渊凶险万分,我们必须尽快动身!”
楚世昭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心中五味杂陈。
他转头看向李霸天,沉声道:“李叔,你带兄弟们护送受伤的将士们回营,务必小心戒备,提防暗夜教反扑。”
李霸天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得重重点头允诺。
“殿下放心,老李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死了!”
说罢,他招呼着残余的将士们,护送着伤员,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楚世昭看着他们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转头看向霍青凰,却见他正盯着那块冰晶镜,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韩先生,怎么了?”
楚世昭问道。
霍青凰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
“少主,这面镜子并非凡物,它似乎连接着另一处空间,而且......”
“而且,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息......与您的母亲有关。”
楚世昭心中一?,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以及那枚从小佩戴在身上的玄冰玉佩。
他握紧玉佩,沉声道:“韩先生,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霍青凰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看向楚世昭。
“少主,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身世,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雪渊之行,或许能解开你心中所有的谜团,但同时也充满了危险,你......做好准备了吗?”
霍青凰紧握窥镜,仔细观察这下方涌动的流民。
忽然,镜中一抹异样的影子闪过。
流民中,一只机关木鸢悄然振翅,木羽间隐约透出符石的幽光。
她心头一紧,手指果断扣下警铃,鸣声响起。
下一刻,玄铁城墙轰然震动。
三重齿轮闸门层层升起。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机关,这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暗夜教的狗崽子,又来送死!”
霍青凰忍不住咬牙低骂。
一说起暗夜教,她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