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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绥的墨瞳像一汪映月的清泉,望着他时好有一副天真模样,这让傅遮更感私心淫乱,但这份藏在心角多年的污秽对上她的好奇,又激起他想要掠夺和侵占的快感。
他想,他是喜绥一个人的,那么喜绥要也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这世上不要有别人,只要有她和他,在浩瀚的宇宙无穷无尽地纠缠在一起。
傅遮不敢妄想在婚前就能完全进入她的身心,与她毫无间隙地楔合。喜绥没见过,也没感受过,毫无准备之下,就算答应,也会恼、会叫、会痛。
更何况她今日已三番四次容许他逾距,她把她自己的心绪搞得很是狼狈凌乱。恐怕做起来,她都分不清是在和谁做。事后极大的羞愧和崩溃一起轧下来,只会让喜绥抗拒他。
那该怎么消解呢?此刻的傅遮比从前深夜狂想时刻的李昭还要湿溢难耐。
他深知自己面对喜绥,是个极度欲重情浓之人,独自一人想到疯狂时,都忍不住发泄,如今领略过她的美好滋味,与她密切挨在一起,要灭下兴致去,恐怕只会更激烈、更疯狂。
他也可以控制自己就这么松泄,像上次一样。
“像上回那样,抱着你,嗅着你,自己湿,如何?”傅遮在她耳畔轻喃着,与她打商量。
喜绥回忆那日匆忙的旖旎后,他的裤子上浮现一大滩浓湿痕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轻声道:“不行!你脏了裤子,就更走不了了,明日洗衣嬷嬷若发现多了一条丝裤,上边还有......就什么都知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
“......”傅遮一愣,想到什么,侧目,一手托住她的脸,喉结滑咽了下:“那我脱了裤子岂不是更冒昧?………………你愿意让我脱掉吗?”
喜绥别过脸,“你就不能忍下去吗?我们聊聊天,歇火的那种闲天。比如谈一谈外边的雪,积了多厚?或者说一说,被雪裹住那楔子冰一冰,怎么就要坏了?”
傅遮眉眼含笑,被她的想法可爱到情与欲攀顶:“别这样,更受不了你。这样吧,我去你的屏风后边,自己解决......你不许偷看。”
喜绥眉心一跳又一跳,“谁要偷看你?我、我可没有偷窥人身体的癖好......再说了,你若落在地上或是不慎淌在了屏风上,明儿被洒扫的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脸啊?”
“那把你的手绢借给我......我裹住,翌日天亮暖和了,我带回去,给你洗了再还你。”想到用她的丝绢拂过自己最柔嫩的肉,傅遮脖颈的青筋暴起,突硕的喉结不停滚动,期待上了。
可喜绥又有话堵他,嗫嚅道:“我没有丝绢。上回为了帮屠千户还债,卖了一大半,剩下的在箱子里积压已久,傍晚让百薇帮我拿去洗了。”
“不想你对屠妄这么好,他的债与你何干。下次再缺银子使就来找我。”傅遮的喘息急促而悠长,听起来充满了诱人的张力,“对我你倒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看来你最愿意的还是我在这脱裤子?”
喜绥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真把他所有的建议堵死了,劝他把火压下去是不可能的,他硬是消不了,不由得自己左右,难道要让她一直睁眼等着吗?
所以她一定是没办法了,才会觉得,脱了也行吧?
喜绥想了想后果,再度发现了漏洞,“可你若弄脏了我的帐子,也不行。”
这是......同意他褪下素裤了?遮的双眸逐渐充血胀满,用极轻慢的语态勾引她,生怕惊扰了她,她就后悔了,“把你最小的那件亵裤给我。我走时便给你洗了晾起来。”
喜绥抿紧唇,蹙眉合上眼,极为轻微地点了点头默许。
反倒让傅遮顿了顿,他仔细观察她的情态,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含住了她的耳垂,“阿绥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既然允我用你的小裤,为何不赶我到屏风后?却让我在你的帐中,榻上,身前....我看了你,难道你也想看我?”
眼见喜绥当真被惊扰,羞恼地要反驳,傅遮连忙亲上她的唇,堵上她的嘴,合罢,二话不说地起身,开胯跪在她的两腰侧,解开系带。
喜绥的夜视力没有遮那样好,只隐约瞧见银白色的绸缎如月光般铺下去,强健的手臂外被笼出一道浅白色的轮廓,他的手自放在腰下,至于握着什么,她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兴致缺缺地问:“要多久?“
傅遮微俯下身,佯装无奈道:“都怪你,被你磨磨蹭蹭拖得太久,没那么快了。”
喜绥只觉上了大当,但又不清楚男人是否真是这样,蓄势的时候不能磨蹭,拖得越久越难发,她嘀咕道:“你赶紧......弄好就走。”
傅遮置若罔闻,反而要求上了:“那你给我些甜头吧,刺激我,才能好起来。”
“得寸进尺的尺,是无耻的耻!”喜绥此刻因为没能窥见东西,还被拆穿了畸变的心思,十分窘迫,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想到他要她的亵裤,便在床铺里乱摸一阵,摸到了,干脆拿起来,给他塞进嘴里,“不许说话!”
她以为是极尽羞辱,可他的气息却更沉更急了。
喜绥明显感受到他的腿部筋肉俱偾起,蓬勃的力量挣开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朝她扑过来,几乎将她吞噬。
肚脐被故意戳摁了下。
喜绥不尽瑟缩,抬手扯开堵傅遮的那块布料,却被抓住了手,连带着布料一起被他握紧在掌心,瞬息之间,他将她的手按到枕上,俯身痴狂地吮吻咬弄着她的耳廓和垂珠。
身体死死抵着她,几乎要把骨头嵌进她的腹部。
“我填欲壑,你也敢看吗?”
极为轻细的几个字荡进喜绥的耳中。
喜绥却听到了轻细之外的迫不及待与阴湿诡暗。
这哪里像她的奴,分明像是来自恶狱的亡命之徒强制与她签订了规训他的契约,可他桀骜不驯,暴露本性后,就开始了对主人一轮又一轮的挑衅。
就是一条发疯的黑蛇,茂茂地探头,狂妄至极。
喜绥不甘示弱,“那有什么了不起,你敢做,我还不敢看吗?......可我怎么看?”
她想看。傅遮了然淡笑,收回握她的手,顺带拿走了她手心的布,紧接着从她的枕下摸出岫玉蛇镯。
白日里吸收尽阳光的玉镯,此刻发出墨绿色的莹莹微光。
傅遮将镯子放在枕上,又咬住自己的袖子向下剥,露出自己腕上那圈,同样泛着光芒。他伸到喜绥面前,“主人帮取下来。
喜绥已透过两只镯子并发的光芒看清了他的脸,视线不由得下移,目光触碰物什的一瞬赶忙别开,抬手扒拉下他的镯子。
就见傅遮再度俯身,逐一咬起两只玉镯,衔在口中。
甚至在嘴唇碰到她的手指时,还悠慢地抿了一抿。
他叼着玉镯,光芒向下酒,照亮了他的身体。
壁垒分明的肌山,胸肌下两侧有序排布的棱鳞,优美而不觉敦壮厚?,腹部一道道流畅的、突起的筋脉线越向下越明显,偾张的筋脉与暴起的血管交织,隐没于林。
再往下。傅遮故意丢开手给她看全貌。
狰狞盘错,震撼人心。
喜绥捂住脸,想要惊叫,咬紧唇才憋住了,又忍不住从指缝间探看。
傅遮羞赧地吞咽了下,拿起她的那块布料捂住骇物。
布料上有她的气味和残留的………………
两相触融,傅遮咬紧牙关,头皮发麻,双目炯炯有神,盯紧喜绥羞涩却好奇的神情,视线在她的眉眼和嘴唇来回游移。
喜绥掩耳盗铃般,从指缝里游览着他的全身,甚至抬手将他上身敞开的素衣拽了下来,那衣裳他压根也没好好穿,松松垮垮,一边露肩,一边随高束的长发一起耷拉在肩沿,一副勾栏样式,她觉得傅遮恐怕比南风馆的头牌还要淫.荡风骚,她只是轻轻一拉,素衣就全掉下来,款在了他的手腕和
腰间相接之处。
素衣亦是丝绸质地,掉下时磨过他的尖,傅遮的心勃勃跳动着,喘息如潮,只能发狂地在心底对欲望揉搓疏捏,好一番排解。
喜绥眼睁睁看着他从密汗微叠,到大汗淋漓,露出狂乱荒唐的神情和动作,坚实的手臂频频震震。
不知过了多久。
她仿佛看见了一条嗜血的蛇,在拧身缠弄坚硬的烙石,对皮肉被石头烫肿视而不见,对石块本身的坚硬度也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要将其到窒息,而后使它爆裂,得以摧毁,哪怕鱼死网破,也要纾解这口气。
李昭就是一条黑蛇。若说平常的傅遮和李昭相比,差些阴湿寡言的味道,那么此刻的傅遮,完完全全就是李昭的模样。尽管喜绥并没有没见过李昭嗜欲时是什么样子,但她看着傅遮紧绷颚线,微微偏头拧眉,思绪万千,还要固执地盯着她看,渴盼乞怜的表情,心动了。
喜绥不再拦着眼,也不再窥看他的身体,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后,心跳如鼓,埋下头捂住胸口,问自己怎么了。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实,有些被吓到。
傅遮低身,将玉镯到了她的颈前,“怎么了?”
喜绥故作淡定,怪怨道:“你怎么还没好?我困了。”
傅遮吻着她的唇畔:“看尽兴了?我平日,就是这么想你的。”她似乎完全不再排斥他的吻,他便将吻落在她肩膀各处,锁骨上,颈窝里,甚至将领口咬开了一点,在她的夹缝上。
别样的触感让喜绥婉转轻吟了一声,也让傅遮浑身一颤,再撑不住,一边使手臂不住地加力加速,一边急急对她道:“阿绥,叫我李昭。”
喜绥犹豫了下,眼眶蓦地红了,她将手攀上他的脖子,与他交颈厮磨,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后腰,“李昭,李昭,李昭。”
“我亦心悦于你,李昭,是极喜......今晚留下来,明早再走,你陪着我,不要常常让我看不见。”
因在喜绥面前自.渎,羞惭太过而沙哑的喉咙性感之极,他知道喜绥又被迷惑了,事后定会觉得自己一时认错,被他蒙骗,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他端起喜绥的脸,将她扭正:“看着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
“愿不愿意与我生生世世?”
“也愿意。”
“愿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我?”
“我愿意,李昭。”
李昭抵住她的额,“那就看着我,阿绥,亲亲我。”
喜绥毫不迟疑地亲了他的脸颊,被他反扑过来亲住嘴唇,探来探去。
潜藏在深夜里的黑蛇愈发被人凶猛地掼动后,激烈地抽搐了百来次,才晕头转向地射出了信子想要进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让人窥见端倪,便被幽香满盈的布捂住了,收蛇进篓,无声地将一切遏止于黑暗,溺毙在布篓中的蛇吐出了极多的浓稠血液,几乎将整个蛇身包裹。
李昭红着脸,喘息平复,“阿绥,成亲前......我每夜都来看你,好么?”
喜绥低“嗯”了声,头埋得更低,“那未来半月,你都会去干户府用饭么?”
李昭一怔,将她抱紧,闷声一笑:“嗯。”
喜绥又问:“都会拉我去说私话?”
李昭:“………………你若愿意听,我就愿意每日被你驯。”他蹙眉,失落道:“我只怕你是......又昏了头了,亲密时唤我李昭唤得欢快,每次结束都不认账的。”
喜绥眨着眼睛,墨瞳滴溜溜地转,她既羞恼又惭愧,心底还有一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想起对着他的诸多肉麻剖白,恨不得立即去死,但死是不能死的,只好先装死,明日捋了再说,“这个事和你是奴又没有关系………………”
李昭明白她的话外之音,面红耳赤,舔了舔干涩的唇,轻道:“我也喜欢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