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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稍微晚点
盖瑞?莱斯特生来就是个输家。
他跟街上的小混混买冰,跟五花八门的杂牌魔法书学魔法,跟康斯坦丁交朋友,还跟他去了纽尔斯卡。
他这辈子最后做的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放走那摩斯,第二件就是找康斯坦丁,求他解决自己惹出来的这个烂摊子??至于第三件事,得等到明天。
说来好笑,他这辈子都是浑浑噩噩的,而他的死可能比他的一生加起来更有意义。
无论这句话是对是错,起码康斯坦丁在心底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得了吧,听着,盖兹是个蠢货,他自作自受。”康斯坦丁在床上愤然发泄,他对着窗边的四个“人”发怒道:“你们他吗当然可以一死了之,然后鄙视我的所作所为??不管有什么负罪感,也全是由我这个人渣来背,我才是不
得不对付他们的人!”
负罪感是生存的证明??????这是他在心里无数次用来安慰过自己的话,他一次次对自己重复这句话,用它催眠自己睡个好觉。
“好了,我说完了。”他冷冷地对着房间里的四个亡灵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我要睡觉??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片刻之后,房间陷入黑暗,星星点点的灯火从窗外照进室内,带来一点淡薄的光。这里是大厦顶端,车流和人流的声音只能传进来一点点,反倒让房间里显得更加寂静。
康斯坦丁窝在床上,他睡不着。
片刻之后,他重新打开了灯,扫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涌上心头,在上一秒,他还怒骂着让爱玛她们离开,但下一秒,他又开始想念他们,想念爱玛的柔软臂弯。
他关上了灯,拉上窗帘,直挺挺地躺回床上,这一次,令人窒息的黑暗彻底包围了他。
“晚安,约翰。”
半梦半醒间,温柔的女声在康斯坦丁耳边响起,将他脆弱的神经彻底压垮。
康斯坦丁将头埋在枕头里,压住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和低沉哭声,片刻后,嘴角尝到湿润的眼泪,味道咸得发苦。
马昭迪啪嚓一声关掉了窃听器,走入了午夜大楼。
他听不下去了。
在跟康斯坦丁分道扬镳之后,他本来有些疑虑,于是跟在他的身后,想看看他去做什么。
结果这家伙真就打车去了赌场。
在渣康跑进赌场之后,他也没跟着进去,他不是赌徒,对于赌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这玩意不属于系统认可的劳动手段,没法帮他增加资产点。
于是他转头先回了一趟教堂,想确保没有人会手贱去揭上面的符咒,好在神父的反应很快,在马昭迪回去的时候,已经看到对方临时找来了几个教会人员,将教堂做了隔离。
马昭迪干脆去要了神父的电话,并把这个电话连同教堂的消息告知了午夜。在这些正事做完之后,他没什么事可干,就直接回了午夜大厦。
直到他回到房间之后,才察觉到,康斯坦丁居然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向自己讲明第二天的计划,这事很不寻常??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难道这家伙要在赌场过个通宵?
虽然一般来说,漫画里不会出现“因为跑去烂赌而错过第二天的救世计划导致世界毁灭”这种奇葩场景,可如果对方是康斯坦丁的时候,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又绝对不为零。
于是他打开了康斯坦丁房间的锁,确定没人之后,顺手往床下放了个窃听器,然后又出门向午夜赌场赶。
奇怪的是,他在赌场里面里外里转了两个来回,但却始终看不到康斯坦丁的影子,也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一切迹象都说明,这家伙不在赌场。
于是他找了个侍者,并打点了一笔小费,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风衣的金发英国佬,然后才得知,康斯坦丁原来是来找午夜的,只是没找到。
他今晚到底打算干什么去?
马昭迪满腹疑虑,他当时没敢直接往康斯坦丁的身上放窃听器,一是因为这家伙是个法师,二是因为对方是个老江湖骗子,未必察觉不到自己干了什么。但是现在,他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杳无音讯的样子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在
策划着搞大事。
直到他走在街上的时候,听到窃听器里传出了康斯坦丁的声音。
“耶稣啊,我做了什么坏事,要受这种罪!”
听着康斯坦丁歇斯底里的声音,马昭迪挑了挑眉??他的情绪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稳定。
“见鬼了,你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往我他吗的房间里面塞满死人?”
哦哦,这可就有些劲爆了。
马昭迪立马掏出自行车往午夜大楼赶,并竖起耳朵,仔细地捕捉每一句话??他就知道渣康这种鸟人身边绝对不缺八卦,他要狠狠吃瓜。
但直到他到达午夜大楼楼下的时候,发现这瓜吃不下去了。
“你们凭什么鄙视我!你们想让我说什么?艾梵蒂把你们杀了,所以我很难过一我他吗当然难过,你们知道吗?它他差点连我也杀了!”
“就像莱斯特,我现在也要变成筹码了??可他们以为你是想找个别的办法吗!”
康斯坦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完全有想到会偷听到马昭迪丁的过去,还没我的挣扎。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听出来马昭迪丁打算对莱斯特做的事了??对自己的坏友布置那种计划,我完全称得下当之有愧的人渣。
但我之前的话又说得有错,因为那是唯一消灭这摩斯的办法,肯定有人愿意来做那件脏活,纽约就要完蛋了。
总要没人来当那个上手的人,但是总是没人愿意来当那个上手的人??而马昭迪丁太适合那个角色了。
可人们弄错了一件事,马昭迪丁是是个天生好胚,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于是,常常在独自一人的深夜外,当我闭下眼睛,就会听到自己内心最深处对那个世界的有声控诉。
那个世界得救了,可你呢?
名为“司贵钧丁”的灵魂,又能在何处安放?